子曰:齐一变,至于鲁;鲁一变,至于道。
孔子认为,齐国如果能够变革图强,就能达到鲁国的文明程度;鲁国如果能够更上一层楼,就有希望实现王道政治。
“齐鲁”最初指的是先秦时期的齐国和鲁国这两个国家。
周武王建立周朝后,将齐国和鲁国分别封赏给姜太公和周公旦。齐国疆域主要在今山东省大部、河北省东南部及河南省东北部,都城临淄(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);鲁国疆域在泰山以南,相当于今山东省南部,都城曲阜。
孔子所说的“齐一变,至于鲁:鲁一变,至于道”,是就齐鲁两国思想文化的差异而言,此时“齐鲁”还不是一个统一的词语。不久之后,他又说“齐、鲁之故,吾子何不闻焉”(《左传·定公十年》),进一步强调了两国文化的内在联系。
此时的“齐鲁”仍是两个独立的国家概念。直到战国后期,“齐鲁”才真正成为一个词语,用来指代具有统一文化特色的地域概念。最早将“齐鲁”作为统一地域概念使用的是荀子,他在《荀子·性恶篇》中写道:“天非私齐鲁之民而外秦人也,然而于父子之义,夫妇之别,不如齐鲁之孝具敬父者,何也?以秦人之纵情性,安恣睢,慢于礼义故也,岂其性异矣哉!”
荀子将“齐鲁”与秦国对比,显然是将它们视为两个不同的地区。那么,齐鲁地区与秦国地区的人文有何不同呢?
齐鲁地区崇尚礼义,有“礼义之邦”的美誉,而秦国则缺乏礼义文化,这是由两地不同的政治和教育体制造成的,而非人性本就不同。自此之后,“齐鲁”一词便频繁出现,既可以指代齐、鲁两国,也可以指代今山东地区,还可以指代齐鲁文化圈。
总而言之,齐鲁两地都深受圣贤教化,在当时的诸侯国中,文化教育最为发达,民风最为淳朴。鲁国在文化教育方面胜过齐国,而齐国则在武力和国力方面强于鲁国。
因此孔子才会做出“齐一变,至于鲁;鲁一变,至于道”的论断。他认为齐国如果能重视文明教化,就可以接近鲁国的水平;而鲁国如果能更进一步,执政者能够以天下为己任,团结一心,就能充分发挥先进文化的优势,接近圣王之道。